葬﹖无忌(aniil2003),女,广东省佛山市人,2003年2月2日注册成为八十年代会员,八十年代 金牌会员,文学网特邀个人专栏作家。


你丫,扯这扯那。

发表日期:2003-9-3 20:14:08 阅读次数:39次 八十年代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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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终于静了。
  人,累了,终于睡去。
  我感到欣喜若狂。
  是的。除了音乐,手,机器在顺着我的旨意运转外,所有不该有的声响都静了下来。
  我成了一个孩子,一个心跳孱弱却有序的孩子。
  还能手写我心,没有哭闹,没有幽怨。
  没有呐喊,没有声嘶力竭。嘘——

  写手们说,越过一定程度的风花雪月的女人,被月夜照亮的女人,把生命交付给了灯盏下的女人,就是写作的女人了。
  哲学家说,如果你,没有生活,而生活,有你,那么你就是悲惨的。

  照写手们这一说法,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在一张有菱有角的纸上胡乱涂鸦的女人罢了。
  再照哲学家这一说话,我也只不过是个得过且过尚不至于苟延残喘的女人。没能让生活摆布,始终背道而行的我仅仅浅尝辄止而已。不过,也会出其不意来个不痛不痒的无病呻吟,感叹社会缺少人道主义的提倡。且善于轻启唇齿说声“悲哀”。

  人丫,面对所谓的定义,压根就没定义可言。定义可以瞬时崛起,亦可马上推翻。众矢之的?

  我宁愿可迂一点。
  去相信黑夜是诡谲的伊洄。
  去相信坟茔里也有暖洋。

  另类一点,再另类一点。震撼一点,再震撼一点 ——
  我去做了变性人,与我深爱的男人当了哥们。
  在酒桌上,我们挽起裤管,一只脚踏在长凳上划拳,称兄道弟。
  在醉眼迷离之际,我们站在大街上调戏某位花季少女,惹得她彻底焉菜。

  可是作为变性人,我只能活到40岁。为了减少遗憾,在我垂死之际,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变性的事实。震惊之余,他猛的一巴掌将我打回原形。
  我完蛋。

  前晚接到一位久违的朋友的电话,邀请我去喝酒。自然,我欣然答应,站在大马路上等他来接。
  灯火璀璨得四处乱坠,人潮汹涌,澎湃。我居然出口成调:“噢,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的城市中……”

  是的。我已经失去了他。啼笑皆非,我竟不知道自己为何失去了他。只是,他走了。而已。

  瘦高瘦高,戴着一副眼镜,脸上清晰可见的痘子的他一个紧急刹车停在我身旁。吓得我眼泪都蹦了出来。他则从车内探出半个脑袋歉意的笑笑,礼貌的说你好你好。
  我气急败坏的死瞪着他,你开车的技术真烂。
  朋友,久违。
  开场就如此大煞风景。

  那晚,我就醉了。不停的唱“我终于失去了你”。
  惊得朋友涨红着脸,头摇得像拔浪鼓,你丫,就是那该死醉的命。
  第二天一早醒来,起身喝了杯水。
  接着卧在床上,左手持烟,右手在手机键盘上敲打着。
  曾经以为我们会快乐很久,哪知却是如此短暂。真的不愿做你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告诉你:我已经厌倦流浪了。点了发送健,信息已发出。

  是的。我厌倦了。厌倦了流浪。而且,有个上海的女人也在跟着我一起厌倦流浪。
  流浪这玩意。没几个人能玩得起。
  你能承担得了它超重的负荷么?能承受得了黑暗和光明的无常么?
  不如玩群利社会来得痛快点。它就是一座滑滑梯。简单。没有过程。一溜而下。
  说得洒脱一点,过眼云烟罢了。

  我总算明白Hotel California唱《加洲旅馆》了。
  单听它背后的掌声,我就能足以知道它的震撼。
  而且,我知道。
  在西藏有一家酒吧。酒吧里的老板是个极度颓废的女人,在她的酒吧里,人们只听到一收歌。
  加洲旅馆。
  我找来了这首歌。亢奋的掌声响在音乐之前。
  我也由掌声的震撼随之坠入魂灵掉进深渊的境地里。
  毫不夸张。
  
  两年前,我与朋友在酒吧目睹了一场纠纷。
  男人对那女人说,你的生活是一个风尘女子所有的生活。
  女人说我只是一个流浪的女人。在夜出昼伏中寻找宁静。
  男人轻蔑的笑笑,照我看来,这没什么两样。
  女人疯了似的揪住他的衣领,姑奶奶我就和风尘女子一样张开两腿可以任人纵欲。不过,就你一竹竿个儿冲我开天价也是做梦。
  他一杯啤酒泼在她头上。
  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抓起桌上的空酒瓶朝着桌角敲成两截,握着瓶口的一截正欲向他腹部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男人夺过女人手中的残瓶仍在了地上,接着一杯啤酒往自己头上倒去。拉了她向门外冲去。

  人与人的搏斗并不惊奇。
  我震撼的是,这个男人的举措。虽然他向面子低了一下头,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便是海阔天空。

  记忆,已不能再用破碎去形容。形容得多了,也就泛滥了。
  可是对我来说,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无法再弄潮。
  没有潮,便是死水一滩。

  生活。我们一直在说生活。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从来不发信息的男人。开着白色宝马在街上找到他的朋友,像抓住救命草似的说,教我发信息。朋友费尽周折终于破解了他手机的信息码后匆忙离去。
  他则将车停靠在马路边,给我发来一条信息。
  星期一至五我是机器人,星期六至天我是流浪汉或植物人。连路边的小草也在嘲笑我。也许是我活得太累太无奈了。
  我倒是能理解他的苦衷。我想,他穷得只剩下钱了吧。
  而他曾经告戒他正要下海经商的朋友说,你别到后来穷得只剩下钱就行。

  群利的社会看来不单是像坐滑滑梯那样痛快,原来也有汗颜的时候呵。
  取向个人的社会定位吧。
  也许。

  写到这里又想起一首歌〈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曲调倒是很逍遥。曲名却是令人费解大半。
  甚至觉得连歌也向社会趋势化了。
  郑智化的歌就曾遭人批评。他用歌曲唱尽了世间的炎凉,催人肺腑,令人深省。怎么能说他的歌是对社会的亵渎?
  大智若愚的人无处不有。
  选择昨天的故事,酿就今天的模糊。
  删除旧日的足迹,能迎来新天的恩赐么?

  曲终人却涌。
  我撤。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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