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梦（上）--八十年代文学网

　　葬﹖无忌(aniil2003)，女，广东省佛山市人，2003年2月2日注册成为八十年代会员，八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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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梦（上）

发表日期：2003-9-3 20:09:26　阅读次数：21次　八十年代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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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6/23

（上）
烟尘尽管在弥留，灌溉的花尽管开了又谢。人生，却只不过是梦一回。罢了，罢了——
　　　　　　　　　　　　　　　　　　　　　　　　　　　　　　　　　　　　　烟·雨·梦

　　春天的节，是四月，是明目张胆的昙花的世界。
　　一座红砖彻成的平房，有青色的藤子正往平房的顶端攀附上去。有些贪得无厌，有些壁虎情节。
　　屋子里有两个女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年段，面孔却映着消世和颓败的痕迹。一个清瘦的女人叫ZZ，她身子蜷缩在藤椅里，将头埋在怀里，双手合掌；另一个女人叫JJ，躺在地上，手指夹着一根香烟，不断的朝天花板吐烟。一整天，两个女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相视一眼。
　　一整天，CD机里播放着一首歌《缘》。
　　天知道，这两个女人在做什么？

1：
　　一年前。同样一个四月昙花开放的季节。含苞待放的花蕾，本应是娇艳欲滴的。却显出格外的无精打采，阴郁。好象不等它绽放就迫不及待的要凋谢似的。
　　深夜。两个女人睡在床上。JJ被噩梦惊醒后狠狠的摇晃着身旁的ZZ，并撕扯着她的睡衣。ZZ吓坏了，一把将JJ推翻在地，然后起身拉开灯问JJ怎么了。沉默片刻，JJ跪在地上号啕大哭，并一个劲的抽自己的耳光说，是我害了阿汉，他走了，走了。说完，JJ昏倒在地。鲜红的血从她大腿间汹涌的流出来。
　　这一个昙花的四月，也是一个新生命夭折的四月。　

2：
　　JJ总是吸一种很浓很浓的shalong香烟。有时呛到眼泪会流出来，有时会吸到喉咙嘶哑。她说，够辣，才有味道；够呛，才会知道自己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所以，JJ用香烟等同人生。
　　那时的JJ与阿汉正在热恋，其实也认识不过半年之久。当初，俩人的心态只是远水解解近火罢了，毫无爱情可言。他们的爱情是在JJ为了救阿汉的性命，不惜糟蹋自己而产生的：阿汉倒在地上，任凭一群人凶狠的施暴。JJ站在这帮古惑仔的老大面前，没有乞求他们放了阿汉，因为她清楚，不管怎样乞求都是无济于事。古惑仔既然要他死，那么，他们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乞求而停止血腥。她就在一旁站着，默默的站着。半个小时的时间，JJ吸了11根烟，而且每根烟头都是在自己右手臂上撵灭的。当她几乎昏厥过去的时候，古惑们放了阿汉扬长而去。
　　阿汉重诺，此生与JJ至死不渝。
　　
　　很多次，阿汉深深痛惜JJ手臂上的疤痕，喃喃的问：“真是个傻瓜。为什么为了我这样糟蹋自己？”这时，JJ就会故作轻松的笑着说：“因为我是个不知死活的人啊。”
　　JJ的不知死活还在后头。

3：
　　阿汉的妹妹从北京读完大学后，回到了阿汉身边。这是个扎马尾辫很清爽的女孩子，叫ZZ。也许是呆在北京的时间太长了的缘故，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张毕业证书固然可喜，可又带一腔惊调回来就让阿汉和JJ够气的了。喜欢京剧的ZZ每天就很早起床，在院子里练习京剧。搅到屋内的两个人一整天头都是大的。

　　ZZ与JJ很相处得来。她不怕闻JJ浓烈的烟草味，她说：“JJ，我就喜欢你这种如同烟一般辣的女人。”JJ很莫名其妙ZZ这个比较自己小5岁的女孩。但是JJ直觉：ZZ说起来算是属于清爽型一类的女孩，可她骨子里有一种和自己很相似的东西，也有一种比她更相似的东西，那就是她哥哥身上的狂乱与忤逆。JJ清楚，自阿汉丧失了双亲之后就与ZZ相依为命。为了生活，阿汉15岁混进了黑社会，每天在外打打闹闹，还时常带一些古惑仔回家来喝酒到天明。ZZ很敏感，也很快熟悉了他们的这个圈子，对于社会上流俗的风气，她非常的感到了社会的炎凉与扭曲。不过，她从不介入到这个圈子里面去，只是很勤力的读书，希望将来走在一条平稳的轨道上。

4：
　　ZZ毕业归来，阿汉很少出去了，他要多陪陪这个好妹妹。院子里。常常可以看到一幅灿烂的风景。三人围桌而坐，喝着啤酒谈笑风声，种植花草，逗着宠物狗，或是互相追赶嘻闹。

　　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这幅风景可能是永远也不会遽落的。

（待续）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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