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少女一样爱着
———读金河仁《像少女一样》

作者:晓岩 2004年5月27日 阅读次数:323次 八十年代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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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人世间有一种洁白无瑕的情感与我们偶然邂逅,我们或许会感慨三生有幸。
  韩国浪漫大家金河仁的畅销新作《像少女一样》再次喊出了对爱之纯情的深深眷恋,完美无缺地诠释了一种真爱,坦露的是隐于人类社会心灵深处挥之无尽的凄美情结,绝然不似他曾经的名作《你爱香草吗》野性般酷情酷恋,而恰若茉莉花弥漫的恬淡温馨的脉脉幽香,沁人心脾 ,难以释怀。
  花季少女美善面对而立之年的消防队员宰锡英勇无畏拯救生命的壮举,芳心乍动,柔情蜜意,爱已萌芽,涨起思念的潮水,燃起如火的青春,誓愿打造无怨无悔缠绵绯恻的一生。
  为爱牺牲也许是最值得的,即便沟壑重重。她曾经无比纯真地对友人说:“我们看来相差很大,可当我二十岁时,他不过三十几。这是很正常的呀!我们完全可以结婚。”睹及此言,我不由忆起世纪老人巴金在《怀念萧珊》一文中写道:“我认识她时,她还不到二十岁。”幽幽的的一句传示了他,同时也是萧珊难以言叙的内心世界:纯美真诚。

  有情人竟是灵犀相通。不是爱就爱了,而是爱得惊天动地,可以粉碎立在两人之间的万水千山。
  美善明白一生的圆满需要坚实的垫石,爱才会有所附丽。因而想往大学,以期盼与宰锡在未来的日子里相会。坎坷荆刺之路无以阻止她奋斗目标,倒让她欣喜万分,成为拼搏的动力。一个孩子对世间梦幻的色彩是这般痴迷,不是妄想,而是身体力行来缩小距离,幻想而不脱离实际,实属难得。在她眼中超越时空的爱是最让人心旌神摇,在这里无论年龄身分的差异或是无声的世人嘲讽已是让人觉得多余的了。美善的大学梦如愿以偿,几乎让她触到了幸福的橄榄。
  只是这场让人潸然泪下的拍脱注定增了几许未知因素。宰锡生命终归秋叶般殒落,碎了小美善的心。殊料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心脏竟是宰锡的heart移植所赐,恋人的魂魄已永远与已相融于一体,从此相伴一世,一个刚强灵动的生命在另一个美丽的生命里得到延续,美善那时是禁不住的泪流满面。宰锡留给她一笔宝贵财富:让她在痛苦中健康成长,走向成熟。
  我对这个仍是关于天荒地老的故事嗟吁不已,更因宰锡的逝去,美善泣不成声,也止不住地流泪,抑或是为她在空灵的青梅季节有过一段如烟的往事,还是宰锡的丹心映天,感动了美善,你,我。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凝视他们的神话是在抚摸一张洁净的白纸。使他们有什么力量在支撑这段传奇的爱恋,不知为何,我心无奈。

  在凡尘的另面,我们总是在不厌其烦谈论着流传千古的爱情,兴趣盎然,乐此不疲。却又总是惋惜世间的悲凉冷暖。其实芸芸众生,滚滚红尘之中,往往琐事掺杂,世俗伤人。 总是心累,神累,人亦累。
  年年花开花落,岁岁风雨飘摇,我们无力阻抑生活的步履,把握命运的流程,于是我们渐渐老去,一丝遗憾油然而生。内心的荒漠与贫瘠只想有番冲动,特别渴望拥一种激情的浪漫,饮一盏沁人心脾的绿茶,赏一贴如痴如醉的写意画,驱散我们的孤寂与脆弱,浮躁与繁华,乃敢与君绝,此生方觉足矣。而这些许菲薄的请求,上苍竟也是无情吝啬。

  是谁在游戏烟尘中的弄儿们,我已无言。
  在我见到美善与宰锡心如斑斓的雨花珍石之际,我蓦然醒悟:一身的沧桑,满腹的伤痕,是因果轮回;怨天尤人是如此的无耻与卑鄙。我们已丢了像他们一样如雪的清纯,心灵给厚厚的尘埃覆盖了,积雪千年,没有阳光滋润,不过是我们不自知罢了。难怪张爱玲无限可惜地评道:“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当情爱给物质生理的欲望侵蚀地面目皆非,人间的堕落与丑态已是根深蒂固,又有几人悉心来打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孽债。只一句就这么过吧,行尸走肉也罢,麻木不仁也罢,随风而去吧。假使爱已失却了基本的内涵,仅仅是个影子,我们黯然承受着放荡的感官刺激,销魂之时,我们又何来对诗韵琴心的的至圣之爱那般高山仰止,艳羡不已呢。无疑在我们灵魂底层还回荡着对人性纯洁最动人的呼唤。
  一回首,许多年,往事终会成空。还是在我们的世界里洒下一捧清泉,让鲜花遍野。用美善宰锡孩子般的纯真,佛祖的修禅之心来点化生成的罪恶,让我们的情爱透彻芬芳;给自已一个素色的情愫,呵护好我们的受伤的灵魂,拭去我们心间的虱子吧。一如澄碧无疵的美善所说:“假使我以后长大成人,我也要像十六七岁时那样地活着。即使我变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我也不会忘记我曾经是个多么纯真的少女。我要像那时一样,单纯而真挚地爱着这个世界,爱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们。”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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