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充沛的雨水让学校旁的小河变得不再清澈,岸边叫不出名字的藤条像极了发丝,被湍急的河水冲刷着.虽然天空不再昏暗,但似乎还没有放晴的迹象,潮湿的空气中,我骑着车.
这是万圣节后两天的早晨,通往墓地路上的机动车禁止通行*的告示牌被翻倒在地.墓地的那头,就是我的学校.
不十分平坦的道路上,积了一洼洼的水,倒是比河里的清澈,能隐约看见我影子,摇晃着,不真实.时不时驶过的车辆溅起巨大的水花,要是我不注意的话,会变得很难堪.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去挤共车,因为在车厢里的感觉让我窒息,总觉得弄不好会出人命.
好不容易来到学校门口的广场,那里成了每天早晨大家集会的地点,嘈杂的广场上,三五成群的学生们互相倾诉着前一天离开学校以后发生的事.没有人愿意进校们,在上课铃响以前.我停好车,插进了人群中,向大家问过早安就什么都没说.我不承认是一个沉默的人,但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话题,我什么都不愿意说,高傲也好,懒惰也好.
迷迷糊糊混了三个小时的课,打了几个哈欠,即使是下课也不愿意离开我那个离暖气很近的位子,但教室里没有人了,从下课铃响的时候开始.我为了充饥,不得不去楼下奸诈的商贩那儿买块三明治.
走廊上,几个女同学在读着一封信,大致是某人的好朋友在诉说着她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憧憬.我依旧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没必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的.
接下去的数学课上,老师宣布了上个星期的考试成绩,是我上高中以来最差的一次,即使还有全般第二.心里很难过,感觉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
走出校门,天终于晴了.
*万圣节是欧洲人纪念死去亲人的日子,所以不少人去墓地悼念,路很窄,为保持交通的畅通,所以禁止机动车行驶,人们只能步行. *©80* |
